魔法企兵．賽莫達商業鉅子傳奇(第3篇)．家裡經濟改善 重返吉打家園唸中學
在柔佛生活的日子，少年賽莫達清楚知道自己寄養的身分，他總是保持低調，從旁觀察事物。他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今天。──賽莫達
作為學生，賽莫達的表現平庸。完成中三考試后，舅舅鼓勵他加入大馬皇家海軍，當個見習生。他父親不同意，要孩子回家。而這改變了賽莫達的未來……
于1966年，賽莫達回到家時，首先令他驚訝的是，他的甘榜房子變得好看多了。
漏水的亞答屋頂已換成石棉的；房子入口處不再是搖晃的木階梯，而是塗上紅色的磚塊階梯；屋內的地板也是新的，由品質更佳的木料做成；廚房地面則鋪上洋灰，不再是泥地。煤油爐也取代了柴火。
他知道父親的販牛生意比之前大有起色。
賽莫達很快安頓下來，家人都掛念他，尤其是他姐姐，高興見到他回來。回到亞羅士打后，他在聖邁克中學繼續學業，修讀中三。
父親手頭更寬裕了，便買了一輛腳車，讓他騎腳車上學。
“比起以前走路上學，這算是一種提升。 ”賽莫達憶述。
受泰裔女同學注目
“當時有兩類腳車，英國製造的萊禮（Raleigh）與較便宜的中國款式。我擁有萊禮，感到自豪，不過我也作出了讓步，為了讓我的姐妹也能騎，這腳車沒有上管。雖然這被視為缺少男子氣慨，但我毫不在乎。 ”
聖邁克中學是一間男女合校，課室分隔成兩部分，女孩坐前面，男孩坐后方。
學校裡有數名來自泰國的外國學生，主要是富裕家庭想讓孩子接受英式教育而送來就讀的；英語是學校的教學媒介語。
少年賽莫達個子高，穿上白色校服，顯得英挺有型，受到異性注目，尤其是泰國女生。不過，他總是害羞，保持距離。
在聖邁克的三年，是他最好的讀書歲月。他通過中三考試，升上中四，當上學校巡察員。學校有不少期末派對，但是他很忙，沒空參與。
課余，他另有事要幹。
首嚐做生意滋味
放學后，賽莫達到父親處工作。
他父親例常會乘巴士或騎腳車到吉打各地，購買牛隻或水牛。根據程序，買主須先向村長登記這些牲口，之后才帶出小牧場，印上標記。而每一頭牛也須經獸醫認證，證明健康。
接著，再通過徒步或貨車運輸，把這些牲口送到亞羅士打的隔離中心，之后才售賣出去。
在亞羅士打，他父親與掮客及買家會面，他們有的從南方遠處，如太平、華都牙也與怡保等地，乘坐柴油引擎馬賽地轎車到來。
這些人來視看、議價，併購買畜群，以用來耕地、擠奶，以及鬥水牛。平均每十天，他們就得運送一批牛給買者。
賽莫達參與這些交易，並證明了自己是一個能幹的記賬員。
“從這裡，我第一次嚐到做生意的滋味。”他說。
“我很興奮。我學會很多事，並開始與遠自吉隆坡的買者交涉，賣牛給他們。掮客更喜歡與我父親交易，因為他們知道我是一個難纏的談判者，從不輕易放棄。我也對買者的思維有所了解，同時掌握了一些實用資訊，例如，知道最靠近的屠宰場與隔離中心在哪裡。 ”
第一次到首都
1966年，他首次放長假。
在這個學校假期，他陪父親送牛到吉隆坡。這是他第1次到首都，父子倆住在馬來街Frontier餐館樓上的一間房，該處深受穆斯林歡迎，栽興餐館（Jai Hind）就在旁邊。
從城中這一隅，父子倆走到火治街（現為陳禎祿路）的巴生車站，再乘巴士到靠近賽布特拉路（谷中城購物廣場現址）的屠宰場，以查看他們的牛隻是否已運抵。這些牛隻在被屠宰前，需先隔離。
自此，賽莫達越來越多參與販牛生意。
賽莫達賺了不少錢，而與大多數年輕小伙子一樣，他既愛汽車又瘋摩哆，后來更砸錢買下一輛嶄新的摩哆。這個學校巡察員騎著亮光閃閃的摩哆上學，是挺受校內女生歡迎的。
然而，他的課余事業漸漸影響到學業。他開始逃課去公幹，比起上學，他更喜歡商業交易的激烈爭鋒。
然后，悲劇降臨，爆發了嚴重的口蹄症。一批又一批牛隻遭銷毀，包括他父親的牛，父親的生意因而跨掉。
開始做橡膠生意
面對挫敗，父親決定關門大吉。
父親賣了在泰國的土地，加上早年賺到的錢，投資在亞羅士打波各仙那的一小塊橡膠園地上。他那年輕的兒子再次站在他身邊，學習另一種行業。
他們出席橡膠業重植局官員主辦的會議，該局為參與橡膠重植計劃的小農戶提供獎掖，並傳授技能。他們以津貼后的價格購買橡膠種子、肥料、殺蟲劑，開始做這門新生意。
種子播了下去，7年后可收成，然而這段等待期間，他們一家面對著不明確的未來。
他們剩下很少錢，而孩子們都仍在不同的階段讀書。大兒子賽安華在巴基斯坦念醫科。兩姐妹在讀大專，其余三個孩子還在學校受教育。唯一有點工作經驗的是次子賽莫達。
這是個轉捩點。
父親的未來v.s我的未來
在中五畢業前的幾個月，由于家裡無法拿出考試費，賽莫達輟學離校。當時他知道，他必須走一條大多數17歲少年不會走的路。
忽然之間，在年少賽莫達眼前的是一個渺茫與不明確的未來。他不必上學，也不必忙于買賣牛隻。他那一邊讀書一邊工作的生活已經宣告結束了。
“母親關心我的未來，但她從不逼我。我父親決定投入種植橡膠。不過，那是我父親的未來，不是我的未來。我需要找到自己的方向。 ”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