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法企兵.母親一度懷疑他啞巴 賽莫達來自吉打的窮小孩
沒錯,我來自吉打,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商人,連中五都沒修完。沒錯,我的確無法擬出一封正式信件。我也沒有去劇院,閒時也不會坐游艇出海渡假。不過,我從對上蒼的信仰中獲得信心。祂賦予我尊嚴與智慧,還有精神和情感上的力量,去應對所有情況,以及各式各樣的人。──賽莫達
“他坐得起Continental豪華房車,但卻寧願買國產車─普騰。他可以坐飛機周游列國,享受異鄉風情,然而他卻選擇每個月返回亞羅士打,探望母親。如今,他兩鬢漸白,年紀日老,大可脫售公司,套取現款,收割早年投資所結出的豐碩果實,然而,相反的,這名年屆60的商人仍繼續長時間工作,確保集團旗下的公司年年賺錢,以保住11萬直屬職員與25萬非直屬員工的飯碗。”
《賽莫達:商業鉅子傳奇》作者普雷米拉莫漢拉(Premilla Mohanlall)在序中如是寫道。
現年62歲的丹斯里賽莫達,名下3間旗艦集團,即馬礦業(MMCCORP,2194,主要板貿易)、多元資源(DRBHCOM,1619,主要板工業)、貿易風(TWS,4421,主要板消費),掌控著大馬白米、白糖、汽車、運輸等多項國營事業。
他究竟是如何辦到的?
賽莫達奧布卡里生于1951年12月12日,是賽諾與莎麗花羅姬雅的第3個孩子。
他在吉打州亞羅士打,位于日路(Jalan Day)附近的甘榜胡旦克亮的家裡出世。這個嬰兒自呱呱落地就身體虛弱,7個月大時更大病一場。
對宗教極為虔誠的外祖父賽莫哈末賽阿沙奧布卡里為嬰兒祈禱,希望他會好起來,並且還預言,只要他能捱過這一關,就會活個長長久久兼名揚四海。
賽莫達小時很難照顧,他母親回憶說,這嬰兒既要人關愛,又愛撒嬌,還會哭哭鬧鬧引人注意,而且直到3歲還堅持要人抱。他3歲還不會說話,母親一度懷疑他是啞巴。
小賽莫達也很挑食,餵他吃飯他就嘔吐。他要喝鮮奶,餓了就一邊哭一邊指著家裡飼養的幾頭羊,父親就趕忙跑去擠羊奶,餵飽這個哭哭啼啼的寶貝。
此外,他最愛的就是當時流行的“大姐姐”水果蛋糕。儘管這蛋糕價格不便宜,然而父親溺愛他,只要有余錢,就會買給他。直到今天,賽莫達還是喜歡喝鮮奶,吃水果蛋糕,而且依然挑食。
到了1963年底,父母需餵飽七個張大嘴巴的小孩。
住在火車軌道一邊
貧困的一家人,住在穿越亞羅士打的火車軌道一邊,從字面意義而言,他們簡直是住“錯”邊了;軌道的另一邊,是吉打俱樂部,以及住著高級政府官員、律師、醫生與其他專業人士的獨立洋房。
這些人是城中精英,聚在俱樂部一塊喝雞尾酒、吃英式餐點。當中許多人亦是周末賽馬場上的熟客,還有的是熱愛騎馬與打馬球的皇室成員。
雖然在亞羅士打,白人並不多,可是暴發戶卻喜歡仿效英國殖民地官員的生活方式。
這些人多是吉打俱樂部的會員,他們秉持英式作風,有的更是趾高氣揚,向著命運比他們差的一群,盡說些“標準式英語”。
這些記憶仍縈繞著賽莫達,所以直到今天,他沒有加入任何私人俱樂部。
與此形成強烈對比的是,賽莫達的家是一間甘榜亞答屋,沒自來水與電流供應。
父親來自阿富汗鄰里互助救濟
賽莫達的父親來自阿富汗,是一名牛販,他經印度與泰國來到吉打。
父親沒有固定收入,生意好的時候,父親會買肉買魚,一家飽食一頓;父親到外經商時,家裡沒剩什么錢,家人唯有靠他們那小園地種出來的蔬菜,以及熟蛋維生。
他們用橡木燒火做飯,把源自水井或社區公共水喉的飲水儲裝在陶壺。
這種傳統的馬來窮人家庭,家里通常有個偌大的公共空間,既是客廳又是飯廳,也是所有家庭成員睡覺的地方;一個公用的茅坑就是他們廁所,浴室則是在戶外的露天鋅棚。
他們家附近就是鐵道棚屋,馬來亞鐵道公司聘請的藍領工人住在裡頭,主要是印度人。
那裡也有幾間華人店鋪,由在當地工作與生活的華人家庭經營。
那是一個多元文化的鄉鎮貧困社區,許多家庭掙扎求存。盡管生活艱苦,當地人仍有強烈的社群意識,孩子們一起玩樂,母親們會與鄰居分享自製美食,盛著食物的盤子從這家傳到另一戶;當有人欠缺雞蛋、蔬菜、鹽巴或其他家庭用品時,大家都會互相幫忙。
賽莫達記得,有一次,父親外出好長一段時間,家裡沒米了。他母親向華人鄰居求助,借米救急,待父親回來后,才把米還給鄰居。
渴望像華人般做生意
這個社區有穆斯林、興都教徒、佛教徒與基督徒,他們對各自的文化與信仰感到自豪。大家互相關懷,並尊重彼此之間的差異。
他們對各自的文化規範與宗教禁忌保持警覺。例如,大家知道須為穆斯林鄰居提供清真食品、不會把牛肉端給興都教徒或佛教徒。
各種佳節更進一步加深了鄰里的聯繫,各家各戶會互相拜訪,對各自的文化與生活方式有普遍的了解與尊重。
賽莫達在這種環境下長大,身為馬來人,他熱愛印度美食,又渴望像華人般做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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